吉縣:人祖山之“人祖樹”

2017-11-28 22:06:09 來源:臨汾新聞網(wǎng)

  臨汾新聞網(wǎng)訊 吉縣人祖山,是我國神話傳說伏羲畫卦、制禮、造屋、教授漁獵和女媧摶土造人、煉石補天的神圣寶地,這個美麗的傳說,已從考古發(fā)掘中的柿子灘研究成果方面得到了年代印證,使人相信它已經(jīng)是傳說加信史的真實存在。

  這里還有母系社會向父系社會過渡時期的仰韶時代廟底溝文化乃至以后的龍山文化遺存,并有經(jīng)過碳14測年距今6200年的人類頭骨片,證明其文化淵源的由來已久。經(jīng)過考古調(diào)查發(fā)掘,在海拔1742米的主峰,發(fā)現(xiàn)有戰(zhàn)國至漢代的人類遺存和建筑構件,現(xiàn)在還矗立著“唐碑”、宋元豐石坪、明代廟宇等實物見證,其中有女媧廟、伏羲廟以及塑像為歷代信士們祭祀焚香、頂禮膜拜的場所。再從古文獻上可知,其山名為“包山”即“皰山”,與伏羲馴育庖廚有關,實際上就是指的“伏羲氏”,歷代祭祀不絕,香火不斷,至明代始改今名“人祖山”。

  從以上幾方面的資料可知,人祖山為伏羲、女媧創(chuàng)造文明時代的傳說,并非無源之水,而是有根有據(jù)、有頭有尾的一個文明產(chǎn)生的鏈條,那些資料就是這個鏈條上的重要節(jié)點。因之,可以有底氣地大聲說,“人祖山的人祖?zhèn)髡f已經(jīng)是傳說變信史的事實了!”

  然而,神話畢竟是美麗的,他們的傳說正是這塊人類文明誕生地的血脈流動的結果,為那些遺存遺跡加上了鮮活的血與肉,使之更加豐沛、更加美滿,成為美好的、真實的“神話”。

  “神話”,自然要有“神”,才能傳出“話”來。這尊神,就是造化天成的自然。人祖山就很奇妙地造化出了“符合”它自身價值的神化需求,那就是我要說的“人祖樹”。

  七年前,人祖山風景區(qū)開發(fā)之初,我曾隨耿世文、田建文、閆金鑄、閆雅梅等諸君一行登上主峰進行考察。那時,峰頂雜草叢生、建筑破敗、泥塑支離、亂石盈野,一派荒蕪景象。七年后的丁酉年九月下浣,偕友人再次登臨人祖山主峰,一瞻人祖伏羲、女媧新的神采,二觀“一覽眾山小”的氣勢。在沿著新修的林蔭坡道盤旋攀爬的過程中,無意中發(fā)現(xiàn)有許多樹生長的“奇相”,它們從土里生出來就是一分為二的兩根樹干,有的再往上又接著生出兩個枝干,都是一個規(guī)律。把他們倒過來看,儼然是一個大大的“人”字或“眾”字。這個“人”字,以頭部為根,出土枝干為撇捺,一直向上又分出兩個“人”字,組成了一個“眾”字,然后組成支系繁茂的樹冠。它好像一股源遠流長的血流譜系,象征著人類祖根繁衍 生息的圖譜。圍繞人祖山的主峰,偏偏生出這種形態(tài)并且聚群的呈人字形生長的樹,不是“神使神差”又是什么?天地造化給了人祖山雄偉挺拔、柱立蒼穹的軀體,注入了伏羲、女媧的血肉靈魂,而在它的周圍幻化出以人字樹為形的神采外衣,成了一尊開天辟地的神。春天煦日射彩、百鳥爭鳴,夏日蔭羽蔽日、爽徹肺腑,秋季紅葉滿山、層林盡染,冬令六花飛舞、碎玉晶瑩,一年四季幻化無窮,給人祖山披上了醉意迷人的光影,使之更加神化,更加迷幻,令人生出無限的遐想和思緒。中華祖脈的情懷油然而生,不由從心靈深處迸發(fā)出一種無限敬畏的情愫,這就是我們民族文明之根。這種天然造化,把人祖山裝扮成了一處顏值好、環(huán)境好、空氣好,又少霧無霾、天高氣爽、抒懷愜意的“天然氧吧”。

  經(jīng)過查對,方知此樹為“櫟”?!墩f文》:“櫟,櫟木也”,即“麻櫟”,通稱“柞樹”,《詩經(jīng)·秦風·晨風》就有“山有黃櫟”的記載。在陶寺遺址的孢子花粉中就有“櫟”的存在,人祖山有“櫟屬”兩種。有一種說法,說中文稱櫟,外文稱槲、青岡櫟、麻櫟、栓皮櫟,別名橡樹。

  屬于殼斗目科櫟屬,世界上有500多種,分布在北半球,我國有50多種,最常見的是麻櫟、槲櫟等。

  此樹在古代被歐洲稱為“圣樹”,古希臘奉之為長壽、魔力、強壯、驕傲的象征,管理它的是天神宙斯;日耳曼人將之定為“國樹”直至第三帝國。在我國,應該叫做“衣食之源”才對,因為,此樹全身是寶。其干可以建屋筑廈遮蔽風雨;其枝可以燔天柴祭供庖犧牲;其實(橡子)可以研磨為粉充饑果腹;其葉可以養(yǎng)蠶以備衣衾之具;其皮可以染色敷彩美化生活;其殼可以祛熱除疳止咳定喘,保護人之健康;其性喜旱,根入石隙,鍥而不舍、堅韌不拔,育華參天;其冠吸陽造氧,驅(qū)霾化霧;其神人根之祖,根系發(fā)達,譜系繁茂,象征民族之盛;其姿幻化有致,呈人字之倒書,現(xiàn)神化之妙形。鑒于它出自人祖山的緣故,是人祖山的拱衛(wèi)之景,與人祖山主峰珠聯(lián)璧合巍巍景觀,誠實景幻形美好的結合,人祖山為人根之祖確為不虛。正因為如此,也為了文化的呼應,我將它暫時呼之曰“人祖樹”。

  在先民還過著漁獵采集的原始社會階段,有這樣一種全能之樹,作為生活之靠山,并與其進化同步,可見它在人類進化發(fā)展中的現(xiàn)實意義有多大了。人祖山的櫟屬兩種,為伏羲、女媧在這里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增添了更加神化的堅實注腳,是一個天造天成的奇跡。

  這是一個藉現(xiàn)實存在而造出的可信度較高的、也是解讀自然景物的新神話版本,當然還是人祖山旅游文化創(chuàng)新發(fā)展方面的又一個契機,我建議: 一、做一次實地調(diào)查,查出它的確實存量,作為文化財富進行編號管理;

  二、加強管護,逐株繪制拍照存檔;

  三、注重人工修剪邊叉贅枝,使其保持人字形主形態(tài)并期茲成為參天大樹,像培養(yǎng)千年大槐樹一樣使之成為神圣的人祖樹景觀;

  四、選一兩個典型人字樹形,辟為游人攝影留念和祈福祈家族繁茂的景點,打造優(yōu)美舒適的游點;

  五、組織寫作宣傳詞,叩動游人心扉,吸引注意力,擴大影響,取得社會文化效應。

  最后,我想特別說明一點,這確實是一個大膽的“臆造”。但細想起來,哪個神話傳說不是由最初的講述者傳出來的呢?凡事兒都得有個“始作俑者”,隨著時間的推移,作俑者消失,變?yōu)椤柏薄盁o名氏”。不過,凡是傳說,并不都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都得有個起始因果,在口口相傳的傳承過程中豐富、美化、完善,逐步變?yōu)椤胺俏镔|(zhì)文化遺產(chǎn)”。吳承恩的《西游記》、陳仲琳的《封神演義》、蒲松齡的《聊齋志異》、紀曉嵐的《如是我聞》等,哪個不是博采眾說而來的呢?以人傳事,以物寓形,幻化故事,借風傳影,就是一個創(chuàng)造的“過程”。我所以寫這篇短文,就是為了以樹寓意,以意傳神,豐滿伏羲、女媧的神話色彩,鑄造敬畏與神秘,促進人祖山文化開發(fā)事業(yè)的進展。

  陶富海


     

責任編輯:姚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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