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xiāng)的記憶

2010-08-27 10:04:00 來源:臨汾新聞網


故鄉(xiāng),晉西南的一個山村,非我出生之地,是祖籍所在,已拷貝到記憶中的美好童年是在那里度過的。對于一個人來說,兒時的記憶是最深的,也是最美好的。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離開30余年,故鄉(xiāng)于我仍是那樣的親近,魂牽夢縈,觸手可及,故鄉(xiāng)留給我的記憶歷久彌新,清晰如昨。
在我的記憶里,故鄉(xiāng)是一個樂園。院前的溝里和山坡上是我和伙伴們玩耍常去的地方。春天,桃花、杏花、槐花及各色野花競相開放,將溝溝坡坡裝扮得姹紫嫣紅,我們在花的世界里奔跑、嬉戲,快活之至?!拔以谶@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我想阿牛歌中所指的地方也應不過如此吧。夏秋季節(jié),草木葳蕤,碩果累累,我們在山坡上打仗、捉迷藏,順便“裝”上一肚子山珍野味滿載而歸。冬天,那里是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打雪仗、滾雪球、堆雪人讓我們忘記了寒冷,手臉都凍得通紅通紅了,還是樂不思返。
位于村中央的大泊池,是夏秋季節(jié)村子里最熱鬧的地方。那時村里只有幾眼旱井,不夠人畜用水。為此,村民們在村中央的低洼處挖了一個鍋形的大池子用來蓄水。每到夏日,雨水從村里四面八方匯聚于此,集滿水的泊池渾黃渾黃,波瀾不驚。晌午過后,大泊池迎來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刻。小伙子和孩子們脫得光光的一絲不掛,鯉魚跳龍門似的一個接著一個撲通撲通跳進池中游泳戲水。池邊上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笑罵兩句也就熟視無睹了。傍晚時分,放牧歸來的大小牲口,蜂擁著來到泊池邊上,伸長了脖子在那兒大飲特飲,仿佛要一醉方休似的,是那樣的盡興。上了年紀的人們則在較遠處一邊聊天,一邊默默地欣賞著這原生態(tài)的和諧美。而今,早已干涸棄用的泊池沒有了昨日的輝煌,盡顯著歲月的滄桑。
那些年,隨著父親工作的不斷調動,我家經常搬遷,故鄉(xiāng)成了我家遷徙之旅的一個中轉站。聽父母說,故鄉(xiāng)已是我家的第五次遷居地了。后來定居縣城后,因為上學、工作及生活瑣事,回去的就很少了。每年一兩次回鄉(xiāng),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形同過客。父親去世時,我們順便去故居看了看。看著曾經居住過的土窯洞被風雨剝蝕的蒼然面容,童年已隱退到遙遠的昨天。這時候,我就像一株小草、一片葉子、一縷春風、一線陽光、一抹綠蔭,從容地走過時間多霧的棧道,翻越生命中虛浮閃爍又實實在在多有荊棘的樊籬,以一種充實的喜悅面對著父老鄉(xiāng)親,面對著曾經溫熱的土炕,面對著枯藤、老樹、昏鴉等等那些鄉(xiāng)村不敗的景致,還有那敦厚坦蕩的土地。
大多數人對自己人生的終極歸宿都是首選故鄉(xiāng)。父親去世后,按其遺愿我們將他葬在了村子西邊埋著爺爺奶奶的祖墳里。那里是一片開闊地,東望可看到大半個村子,南眺是村里通往縣城的公路,西方和北方是一塊塊平坦寬闊的農田。父親葉落歸根,最終又投入到故鄉(xiāng)的懷抱,在那里永遠地守望著曾經養(yǎng)育過他的那片熱土,還有每年都要回來給他上香的子孫們。
近年來,隨著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故鄉(xiāng)面貌有了大的變化,已今非昔比。但故鄉(xiāng)留給我的最美好的回憶或許已永遠定格在了童年的記憶里。

(鄭宏亮)

來源:臨汾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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