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祥的指畫藝術(shù)

2009-07-08 10:33:00 來源:臨汾新聞網(wǎng)


下面是張春茂的評論文章:

宋希祥先生做指畫,我見過幾次,第一次是在2008年5月為汶川大地震舉辦的書畫義賣活動中。
那手掌一揮,老梅蒼枝;指尖挑時,蘭草迎風;指頭落處,寒梅凝香;指稍點時,魚鳥成趣。那指、那手,那腕、那肘如有神助,或重抹、或輕提、或勾、或挑、或轉(zhuǎn)、或旋……只做了幾個動作,便頓覺新奇。雖不是濃墨重彩現(xiàn)于白宣之上,眼下卻能遍呈現(xiàn)出萬相氣象。
宋希祥先生初作指畫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后期,在紅棗之鄉(xiāng)永和縣采風歸來之后。時隔多年,一老熟人提及,言談宛如昨天。
書畫界人士在永和采風筆會,酒宴過后,筆墨上來,眾書畫家相互謙讓,不肯首先亮相。這時宋希祥從眾人堆里走了出來,眾人看時大吃一驚。知道他有寫妙文的本事,卻未聞有做畫技巧。眾畫家瞠目之際,宋希祥已是成竹在胸,挽起了衣袖,以手代筆,指掌落處濃墨變作鐵枝,指尖勾勾棗葉密密好繁茂,指頭點點紅棗累累滿枝頭,再輕勾慢挑,黃土地、大山溝豐收的景象便躍然紙上,眾人無不叫絕。
掌聲起時,宋希祥微微一頓,拿起一根老筆,如農(nóng)家打棗時嘩嘩落地一般地寫起字來。眾人都緊湊了身子,瞪大了眼睛,仔細讀著畫上的題詞落款。詞讀完了,全場爆發(fā)出更熱烈的掌聲。這一次是為他的文采而驚嘆,為他的書法而叫絕。
“永和遍地都是寶,鐵枝搖落紅瑪瑙”。
這題詞疊韻明快,比喻貼切,文中“遍地”為“寶”、“鐵枝”映“紅”,“搖落”“瑪瑙”永和棗。細細讀來,有大珠小珠落玉盤之感,雖稱不上千古絕唱,但細品慢嚼若民諺而朗朗上口,感覺卻是很爽。只可惜,我不曾親見,但聽曾經(jīng)所見的熟人今日說來,仍滿臉春光,其喜、其驚、其嘆、其述,如當時一幕眼前重現(xiàn)。述者洋洋灑灑如美酒豪飲,聞?wù)呓蚪驑返廊艏厌劶毱贰?br /> 此后,宋希祥深研細究,摸索探求,披星戴月數(shù)十載,榮譽獲得不少,頭銜也時有增添,指畫技藝與日猛進。宋希祥畫鳥、畫魚、畫墨竹、畫蘭草,畫鐘馗,畫儒士,畫僧道,畫山水,天地萬物無一不在他指下顯現(xiàn)出鮮活的生命來。畫得最多的卻是梅花,日久天長,那梅花便挾有傲雪的精神和風骨,亦交織翰墨的梅香和冬韻。近年來,他又迷上畫佛、畫菩薩。宋希祥畫佛亦深諳佛學,心懷慈悲,仁厚而德高,胸中常懷濟世之情。汶川地震,宋希祥奔走于臨汾書畫界,行跡于廣場街頭,聯(lián)系紅十字會,組織邀請書畫家義賣作品捐助災區(qū)。報紙贊其義行,電視夸其善舉,一時間平陽大地廣為傳誦。義賣作畫時,宋先生挾詩思于筆墨之端,融激情于書畫之中,其畫有血有肉,有風有骨,有情有韻,觀者無不贊嘆。此時的畫作,其佛垂淚感天動地,其梅蒼勁催人奮進。他將一腔熱血傾于汶川,把一股暖流送進災區(qū),也留下一種感動給堯鄉(xiāng)兒女。
宋希祥多年作畫,畫風已自成一家,名揚平陽故土,聲播三晉大地。榮譽不必細談,證書不屑多說。而宋先生不喜人夸,不自賣弄,悄悄地參加有關(guān)部門組織的書畫展覽,不謀媒體登報播放于電視。倒是常有媒體記者慕名登門拜訪,探訪這一獨特的繪畫藝術(shù),錄制電視節(jié)目。推脫不過,電視里便播放了介紹宋希祥指畫藝術(shù)的專題片,報紙上也有了介紹他指畫的專題文章,街頭巷尾有人熱議,茶余飯后有人探討,一時間宋希祥的名字更是廣為人知。宋希祥早有名聲,是在書畫圈內(nèi)而非圈外,其畫作因多求精而非求量,亦常效法古人毀昔日舊作,也自省而精研細磨,畫作便神韻獨具。其指書有獨到之功,其詞句皆出肺腑細釀而成,滲透世間哲理,融有人生感悟,有獨一而無二、別出心裁之美,因而索其字者亦甚眾。索其字者以酣暢為之樂,求其畫者則以寶而稱快。其畫作融書法藝術(shù)、詩詞古韻、指畫技法于一體,慢慢品味,其神其韻令人由衷贊嘆。
宋希祥善為文,好書畫。上中學時常一邊走路一邊背詩,書畫天賦彼時已初露鋒芒。后來雖因國家自然災害(當年藝術(shù)院校突然暫停招生)無緣進入高等美術(shù)院校深造,但他對書畫藝術(shù)一直孜孜以求,在山西大學求學期間,認識了一批像蘇光、董其中、趙望進、楊吉魁、寧積賢、范金鰲、馮向杰這樣已是名聲大噪的美術(shù)界朋友,對其后來研習指畫多有幫助。往后的多年中,宋希祥無論在機關(guān)作職員、在報社當總編、還是在藝校任校長,抑或是退休賦閑,一直未放棄他的指畫藝術(shù)。常有索畫者登門拜訪,宋希祥就揮指潑墨,樂而為之。一友人曾在臨汾日報社一紙簍中得宋希祥的一幅揉皺了的指畫,展開看時,畫的乃一墨荷,那荷高高低低只幾葉,卻錯落有致,風韻別具。墨荷雖無題款署名亦無黔蓋印章,揀起來仍愛不釋手。那荷高者裊裊娜娜如靚女窈窕,低者羞羞答答若芙蓉出水。銜接高低者乃風也,清風徐動,高者或輕揚或微垂,低者依然如是,將那空缺之處彌補得恰到好處。友人觀之常贊其靈動之美,我卻夸其韻味之長。那墨荷不媚不妖,濃處醉人,淡處飄香,靜觀常入佳境,悠悠然便不由自主地詠出宋?周敦頤《愛蓮說》中的佳句,誦出朱自清《荷塘月色》中的段落,心喜而身暢,神怡而胸闊。
看宋先生畫作,我只美哉其中,樂哉其中,醉哉墨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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