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縱馬馳騁在文學的原野

2017-09-02 08:58:35 來源:臨汾新聞網(wǎng)

縱馬馳騁在文學的原野

——馬永歡《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序

王友明

  知道馬永歡先生的名字,是在東方散文微刊上。與馬永歡先生謀面,則是幾個月后的淄博之行。

  聽馬永歡先生說,從云南省永平縣乘車,經(jīng)過兩天兩夜,3000多公里的顛簸,才到達的淄博。我有點心疼地說:“馬老師,您真是辛苦了!”他微微一笑:“為了文學,不辛苦!”就這一句話,頓時讓我肅然起敬。

  日前,馬永歡先生把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四美如春》《古道回韻》快遞給我,并發(fā)信息說:“我計劃公開出版的散文集書稿已組稿完畢,請您寫序!”深受感動的我,沒有推辭,立即應承下來。

  收到書稿電子郵件,我隨即進入閱讀模式。“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出自宋代大詞人蘇軾的《定風波·常羨人間琢玉郎》。我理解馬永歡先生的心情,他在潛心教書育人之余,像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騎手,縱馬馳騁在文學的原野,取得入書入典、獲獎簽約、一年一本書的驕人成績,豈能不感謝這個讓其心安神定的家鄉(xiāng)?生于斯長于斯的他,又豈能不揮筆歌頌親愛的家鄉(xiāng)?這個書名,便表明了他的心跡:吾深愛著永平這個建置歷史悠久、地理位置優(yōu)越、自然概貌獨特、氣候特征明顯、文物古跡眾多、自然景觀秀麗的地方。

  《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分為“歲月靜好”、“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走出大山”三輯,共53篇文章。內(nèi)容豐富,結(jié)構(gòu)嚴謹,自然流暢,筆觸靈活,真實地記述了其人生感悟、感受、感知和體認,也反映了其深厚真摯的感情,以及激情四溢的社會情趣。

  “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是中國現(xiàn)代作家胡蘭成先生的名句,這是他對夫人張愛玲的承諾。意思是說,生活平安寧靜為好,現(xiàn)在安定健康為佳。語句中透出胡蘭成先生寧靜恬淡的生活態(tài)度,不愿致身于利欲之中,一種和諧的認知態(tài)度。

  馬永歡先生用“歲月靜好”作為第一輯的標題,其心思不言自明。在《陽光下的色彩》一文中,他如是說:“透明的文學靈魂,透明的文學靈魂的色彩,是我的終極追尋,因為,這種色彩是永恒之美。當然,要抵達這永恒之美,需要靈魂的艱苦卓絕的萬水千山的跋涉。”他這是表明了一種生活和認知的態(tài)度,更是表明了一種信仰和追求的態(tài)度,令我在刮目相看之外,又滋生出一種篤誠的敬意。

  馬永歡先生在追求奉獻的同時,執(zhí)著地追求文學,并把這一目標作為終極追尋。由此,我更加理解了他為了文學不辭辛苦、輾轉(zhuǎn)奔波的那份癡情。

  在《寫作的遐想》一文中,馬永歡先生這樣寫道:“我的文學之路,不是一段,而是悠長。如果沒有一個良好安定的生活環(huán)境,何談文學創(chuàng)作?“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是歌手陳明軒演唱的一首歌曲的名字。中國現(xiàn)代歷史學家、詩人陳寅恪,在《懷故居》一詩中也有句:“松門松菊何年夢,且認他鄉(xiāng)作故鄉(xiāng)?!笨墒?,馬永歡先生的“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卻是另外一種意境。且聽他在《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一文中的自述:“2017年3月17日下午,我在縣郵局我的信件專柜里收到一張稿費單,600元,這是彌渡縣文聯(lián)匯來的。我拿著匯款單,高興地告訴給我身邊的兩個年輕郵遞員,讓他倆與我分享這份喜悅。喜悅,不是為了獲得這600塊錢的稿費,而是這600塊錢稿費承載的一份情誼,而是彌渡縣文聯(lián)主辦的《彌渡文化》期刊對我勞動的尊重與肯定?!笔堑?,愛好文學的人,作品得以發(fā)表,是最興奮的一件事。因為,有一種成就感。

  為了表達對《彌渡文化》的感激之情,馬永歡先生“激情似火地用手機拍了幾張圖片:《彌渡文化》的封面及其散文,還有600元的稿費單,并且及時編輯發(fā)送到朋友圈、彌渡作協(xié)微信群。主題為:感謝彌渡文聯(lián)!散文發(fā)四篇,稿費600元,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這真是:“醉里既知身是客,直把他鄉(xiāng)作故鄉(xiāng)。”那樣一種興奮激動的心情,躍然紙上。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數(shù)十年的我,非常理解他此時的心情。

  也許有人會指責,你說“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難道你就數(shù)典忘祖了嗎?如果真有人指責的話,我就要替馬永歡先生鳴不平了。因為,他坦言說:“而對于我來說,600元的稿費是彌渡文聯(lián)對我的作品的看重、肯定,對一個異鄉(xiāng)人特殊勞動的一種尊重,也是彌渡文聯(lián)對一個異鄉(xiāng)作家的接納。從這個角度來說,我感激不盡,但內(nèi)心的鄉(xiāng)愁莫名其妙地泛起?!边@是他內(nèi)心情感的自然流露,故土情深,是他心中永恒不變的主題。

  “走出大山”,并不是說馬永歡先生已經(jīng)厭倦了大山里的生活,而是祖國的壯麗山河吸引著他。他渴望以行走的方式,去放逐心靈、陶冶情操;去開闊眼界、獲得新知。然后,再以手中的筆,來書寫自己對自然的親近和熱愛、對生命的理解和感悟、對生活的認識和感知。

  藏族青年歌唱家索朗旺姆演唱的《走出大山》歌詞,應該是對馬永歡先生心境的最好注解:“天上駕起彩虹若是一座金橋呀,我要走出大山去看外面的世界呀……”

  前往淄博,馬永歡先生本來可以坐飛機,以減少途中的辛苦。可他卻選擇坐火車,目的是要觀賞沿途的風光。在《一路風光》文章中,他寫道:“我第一次行走這條路線,看見什么都是神奇美麗的……奔馳的列車經(jīng)過九江長江大橋,我興奮至極,因為看到了浩浩蕩蕩的長江,以及乘風破浪的許多輪船。金光閃耀的長江,猶如一支催人奮進的歌,又如一幅壯美的畫,令我思緒萬千、心潮澎湃?!边@一字一句,均抒發(fā)了他對祖國大好河山的無限熱愛之情。

  一到淄博,馬永歡先生就馬不停蹄地走出賓館,迎著熾熱的陽光,開始了《大街之旅》:“走過大路,走近大街,被眼前壯美的大街大門吸引,我仿若走進另外一個情感世界,情緒飛揚。古色古香,高大的大門,兩邊繁茂的綠樹,半遮半掩,不準車輛通過的矮矮的鐵門檻,門前干干凈凈的水泥大路,由這些主要元素構(gòu)成的風景,令我興奮?!痹谥艽骞派坛堑拇蠼稚希哌M一家粗布老店,買了一件合身的短袖紅色粗布體恤。他這樣描述當時的心情:“我想,在今后的日子里,我穿上這件粗布衣,無論走在大江南北,還是走在故鄉(xiāng)永平,都感覺十分得美。因為,它不僅標識著我是一個永平布衣作家,而且銘記著我的大街之旅。”那種欣喜之色中,蘊含著的一縷鄉(xiāng)愁,直抵我的心靈。

  淄博之行,我僅寫了一篇文章,而馬永歡先生就寫出了五篇文章。正是由于他走出大山,才有了更多更新更深的感受、感悟和體認,才文思泉涌,寫出這么多作品。他鐘情于文學的態(tài)度和精神,著實令我深為敬佩。

  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是一件苦差事。馬永歡先生深諳此理,但他卻堅定地說:“苦中有甘,甘中有苦,四季輪回,生生不息,需要一個業(yè)余作家用熾熱的心靈去穿越,抒寫在夾縫中樂觀寫作的華章?!?/p>

  驀然間,我看到,已過知天命之年的馬永歡先生,正駕馭著一匹駿馬,狂野奔騰地馳騁在文學的原野。

  是為序!


     

責任編輯: 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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